周列走上来问:“还需要多久?”
“一天。”宋晏辞坐回椅子上:“再给我一天时间。”
他说完这话的时候,戚铭和肥熊也来了医院。
戚铭这两天忙着在仇兴国老家调查相关情况,今早才回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来了医院。
这会儿他踉踉跄跄地越过所有人,隔着玻璃看到里面毫无生气的顾己,轰地一声就坐在地上开始哭天喊地。
“老大,我的老大,老大你快醒来啊!”
“老大你起来,你骂我啊!”
“老大你看啊,咱们四个人好不容易聚齐了啊,咱们不是说好要去看牦牛和鱼鹰的吗,咱们要去西宁的啊,我看天气预报了,过两天西宁有雪,咱们去西宁看雪啊……”
……
他一边说一边泪流满面,那么老大个男人,丝毫不管他已经哭得眼泪横飞。
“你们不羡慕他吗?”
宋晏辞嗤笑一声:“谁不想跟他一样,眼泪就是个发泄的途径,而不是自尊的表现,我也想这么哭一场,爷爷也想这么哭一场,所有关心顾己的人都想这么哭一场,可是我们都做不到,只有戚铭可以。”
肥熊本来还不怎么喜欢他,听了这话脸色也柔了几分:“所以人人都笑戚铭,人人都羡慕戚铭,他才是活的最明白的人,格老子的,真羡慕这傻子。”
“行了。”
眼看大家都要被戚铭那小子带跑了,蒙舒开了口:“你们还在这儿哲学上了,宋晏辞,孟淮之想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