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迪看他的目光还是像曾经一样，不满，不悦，不欣赏。

他虽然人在监狱，但说出的话还是像曾经一样高高在上：“小晖，毁了我的棋局，你是不是很高兴？”

时晖下意识就想摇头。

他恨死了，恨死那些年的肌肉记忆了，他只是隔着手机屏幕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的第一反应是恐惧而不是愤怒。

“你太高估自己了。”巴格迪轻描淡写，“你见过谁家把希望放在一条看门的狗身上的？”

顾己听到这话，唇角忽然翘了翘。

巴格迪这老东西，戳人心窝子还是一戳一个准。

“所以你那么对我的目的是什么？”时晖分明已经很愤怒了，但他还是克制着问。

“想给仇兴国送个礼物。”巴格迪说，“但从我收到的消息来看，仇兴国这个人狼心狗肺，就算你现在跑到他跟前说你是他的孩子……”

顾己替他补上了后半句：“他也不会认你的，隋晨阳也是他的亲骨肉，你看看他是怎么对她的？而你……时晖，他对你只有恨之入骨，可没有骨肉亲情。”

“闭嘴！”时晖忽然怒吼一声。

“巴格迪这个人是没有良心的，这一点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么？”顾己偏不闭，“你真觉得他会给自己培养一个继承人？不，他只会给自己制作一颗棋子，能把控棋局的，永远只有他自己，也只能是他自己。”

屏幕里巴格迪笑了一声：“这么多年，还是你最了解我。”

时晖愤怒地看着视频里的人，他紧握着双拳，怒目瞪着巴格迪，忽地又阴恻恻地笑起来：“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没发现吗，你最近接收消息的速度慢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