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在使什么诡计?画祖岂是你这等魔物能随意污蔑编排的!”
他震声而发,仿佛把嗓门扯到最大就能反驳掉一个个荒诞念头。
可这些声音虽然正气凛然,却没有平复苏折心中泛起的巨大波澜,反而使得他如灵光一闪,在即将湮灭的各种思绪里召出了一个最可怕、最荒唐,也是最接近真相的念头。
画祖他……不是隐居遁世,而是自身难保,出不来?
怎么回事儿?
难道行幽当初逃出画轴山,与画祖那边发起了惊天动地的一战,而因此伤了画祖,叫他修为受损,才不得不避世隐居的么?
他满怀困惑地看向行幽,指望对方能给一个提示。
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行幽,居然也十分顾忌这个话题,竟是避而不谈,视而不见,越过了苏折的疑惑,他直接看向那畸形扭曲的道长。
“你既知他自身难保,就该安分守己,想用别人的血来加你的颜色就算了……竟还算计到了我的妖官身上……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他越说越厉,越讲越是杀气腾腾,手指已经抬起,仿佛下一刻就能召出杀人的线,扭曲这客栈的空间,破除这虚无的幻境。
道长咯咯怪笑一声,看向行幽,目光继承了方才的十分怨毒与百分仇恨。
“画祖出事的时候,你明明就在身边……可你却袖手旁观……任凭他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