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就别藏着掖着,正该辩个分明才是。

苏折立刻抛了一个眼神给冯灵犀,用手指指了指他的脖颈,冯灵犀似乎才想起来什么似的,立刻就从胸口的衣襟处掏出了一件儿晶莹透明的瓶子,把瓶盖一打开,再从里面掏出了一道黑色带金粒的羽毛。

“这……这是我一直随身带着的,妖官苏折的羽毛……您所察觉的气息,是不是来自于这个?”

徐云麒一愣,连李墨花也似完全未曾想到,正感局势微妙之时,还是薛历率先问道:“你怎么会带着那金乌的羽毛?”

冯灵犀被众人目光所包围,一时间不知是该先辩白还是该诉衷情,想了想,惴惴不安、惶惶无措地解释道:“我在木偶天魔作乱的时候……曾经被苏折和慕容偶所救过……当时他在现场遗留下来的羽毛,我实在很想再见到他,就偷偷捡了几根,并没有全部上交……”

徐云麒先是惊疑,而后生出恍然大悟的哭笑不得:“我原以为你只捡了一根,你竟捡了好几根!?”

问题的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

苏折看向薛历,拱手作揖,要多恳切有多恳切地求情:“还请居士念在小冯的一片拳拳之心,莫要责怪他私藏羽毛的事儿。”

冯灵犀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把干瘪了的羽毛递上去,薛历接过,细细查验的时候,他身后漂浮的几只硕大眼睛也跟着再睁大了一点儿缝隙,露出了里面狰狞可怖的血丝,那血丝隐有蠕动蔓延之象,像个活体的显微镜似的,解读着这根羽毛的构成。

众人眼看他没了动静,本以为事情就此平息,没想到薛历忽的话锋一转,冷声道:“这根羽毛上确实残留有金乌的气息,可这应当是苏折用于抵抗天魔用的灵羽,其中蕴含的灵力已然耗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