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轩看着病床上的人,这一次那总是不安扑闪睫毛安静地垂着。
额发湿成绺黏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季明轩伸出手,轻轻拨开了额发,指尖又顺着池洛的眉滑落至他的鼻头。
小狐狸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沉默地看了一会后,季明轩想起助理给池洛也带了一身睡衣。
季明轩看着袋子的斑马图案的睡衣,一瞬间想不起来,这种风格甜美的睡衣是哪儿来的。
季明轩没想太多,伸出手解开池洛上衣的纽扣,又将他推侧过来,抽出压在他后背下的衣服。
在放下池洛的身体时,季明轩的手停在了半空。
那绛皜斑驳,青紫交加的后背袒露在医院莹白的灯光下,毫无遮挡地闯进季明轩的眼睛,狰狞丑陋得像蠕动的蚯蚓。
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他季明轩比谁都清楚。
只是他从没想过,池洛身上的伤会严重成这样。
因为每次,无论他怎么恶劣地对待,池洛也从不喊疼,只想他想要,小狐狸就一定给。
他还只当这条小狐狸比常人更耐受。
而昨天和今天的两次,他确实存了些发泄的性质。
他以为不会有什么的..
他看着池洛昏沉的睡颜,低哑地开口,“以后会对你好一点。”
...
池洛的过敏起得猛退得也快,倒是身上的疼迟迟没有好转的迹象。
他撑着胳膊坐直身体,刚要靠在床头板上,肩膀就被一双大手有力地桎梏住,紧接着身后便塞进一个软垫。
池洛看着好整以暇站在他面前的先生,用力眨了眨眼,试图在确认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的先生,还是他生了病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