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人目光都凝聚在三个女士敞开的房间内,那面紧贴着墙面上的镜子正好映着——

席洲和秋纪陶大开的门内。

在他们视线聚焦的镜子内出现一个身穿着中式嫁衣的女人,红盖头堪堪遮住下巴,红玉镯左右手腕各一个。

整个鬼如同一动不动的蜡像站在那里,不知道停留了多长时间。趁着众人眨眼的瞬间,往前走了一大截,镜子里的她扩大了。

不给人喘息机会,又突然紧挨住镜子。

众人盯着镜子,女鬼似乎是有目标地选择人,悄无声息走到秋纪陶身后。

秋纪陶祭出飞镖,旋转的飞镖刺向镜子正中心,“咔嚓”。

镜子以飞镖为中心向四周呈蜘蛛网般扩散,没有一处可以逃过被摧毁的命运。

“镜子是限制也是通道,她们只有在镜子里并且被我们看到的情况下才有行动的能力。”扑克牌说出来所看到的,联合秋纪陶的动作来看,没错。

“你打破镜子没有解决源头。”扑克牌言笑晏晏,提醒之间又带着几分嘲讽,大多情绪还是被看戏给占据。

左手落空,乖巧由自己揉捏的小玩具微缩下巴。

扑克牌看着空荡的手,笑意如同清风徐来,静静地注视着他一句话不说。

席洲冲他眨眼睛,歪头,“怎么啦?”

扑克牌学着他的样子,“你说呢?”语气温和也不胁迫人,就像是温文儒雅的教师在问答自己的学生问题,人畜无害的气质倒是能哄骗人。

席洲内心清楚但不说,冲他吐了一下舌,做了个鬼脸。

扑克牌不跟幼稚鬼计较,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人,内心谴责了一句后冲他做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