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趁我分心,飞扑向我怀里的火器匣子,而我怒到眼圈发烫,手中剑尖如龙咬蛇吞一般绞了那火器匣子,把里面的铁球在一瞬间急出三十剑,几乎把一个球削成了铁屑!
我不顾楚容在手掌之下滑出的短刺,借着剑势往上一弹,便削了他的臂膀一点红,搁在了他纤细可断的脖颈之上。
“聂楚容在我手,你们都想他死么!?”
剩下的六个下属都已停手,唯独曾雪阳这狂妄自大的老贼,一见到这熟悉的情景就阴沉了一张脸,怒着指出:“你未必舍得他死,但你的朋友很快就要死上两个了……”
我盯着高悠悠和郭暖律抱在一起,血从他们的身下一起流了出来,可两个人的身躯面目却离得那么近,根本看不清是谁的血,曾经那么相似的两个人,死也要死在一块儿么?
可曾雪阳又要冲去杀人,却被梁挽抢先一道儿,像一道风似的卷过二人,一手捞一个,就这么在肋下捞走了两个人!
把人一个接着一个丢给了冯璧书和阿渡之后,梁挽猛地转头看向我,不知看到了什么,当场惊惧无比。
我只把楚容拽在身躯之前,剑尖死命地搁着他的脖子,直到他的脖子上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怒道:“你埋在这儿的火|药到底在哪儿?”
“这是你第几次挟持我了?”楚容却忽垂下目光,惊呼一声儿,“血……”
什么血?你脖子上当然要出大血了!
他声音颤动道:“你的腰间……你在流血……”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插着的一根短刺。
……大意了,狂怒之下都没在意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