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道:“可你已经有些信任我了。”
信任实在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很多人相处多年可能都未能达到信任,只能渐行渐远离心离德,可我和这个高悠悠初次见面,就已经因为某个不在这边的人建立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联系。
我只笑道:“刚才你允许我在你十五步之外坐下,一起默默看天,从那时起你就已经在试探我,但这试探也包裹了一些信任,因为你知道老郭是我什么人,你也知道梁挽是我什么人,你该明白,这两个人都能信任的人,不会是一个表里不一的混蛋。”
高悠悠只是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你说话有点像郭暖律。”
啊?
他认真评价道:“都很莫名其妙。”
额……
高悠悠又淡淡道:“但你是他的师弟,有一点莫名其妙也是应当的……”
这话是把我们一起夸了还是一起给骂了?
他眯了眼看我一会儿,忽道:“郭暖律和我说过——你当年把聂家高层骨干差点剿了的事儿。”
“哦,所以呢?”
高悠悠又道:“我这次来找郭暖律,就是和他一起汇合去小无相山,去我当年受冤的地方,去与当年陷害我的人对峙,把真相大白于门中,大白于天下。”
“那这很好啊。”
他却话锋一转,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但是我当年被栽赃陷害,背后就有聂家的影子。”
我的心头几乎一停:“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