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笑道:“嗯,不装了,累得很。”
直到此时此刻,他似乎才完全确定什么,因此更愉悦道:“我心里一直觉得你还活着,可没想到你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出现……还真是……”
“还真是什么?”
“还真是有你聂小棠的风格啊。”
说完,陈风恬笑得尽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满满当当地喝上。
我却拿了一杯,敬重地对他道:“这杯敬你。”
他奇道:“敬我什么?“
我沉默片刻,干脆坦诚道:“陈捕头,其实我们当年的交集并不深厚,可我听小寇说,梁挽寻人的这几年,你一直有在帮忙,萍水相逢尚能如此,我若不敬你,又去敬谁呢?”
陈风恬目光微热道:“不必敬我,我帮你,并非因为交情如何深厚。”
“那是什么?”
他以一种很独特的目光看向了我,那里居然满是敬重。
“你出事的时候,以自己的死为局,几乎杀尽了聂楚容身边的心腹和骨干,给他们造成了重创,如此大义灭亲、舍身忘死,我听了传闻,一直很佩服你,也很疑惑……到底是怎样绝望的情形,让你必须觉得自己必须要用这样决绝的手段才能杀死他们?”
我心中酸楚和感动一起泛起,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他只从我的手里取了酒杯,浅浅喝了一口,似醉也非醉道:“小聂,那尹舒浩……当真是如他的儿子所说,是重病而死,借你的手去自杀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