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挽啊挽挽,你也成长了啊。
我摆手一笑:“放心吧,我的脾气比之前好点了,除非你的朋友先惹了我,那时我倒希望,你能让我们自己处理冲突,可以么?”
这种事情最忌讳站边,最好就是谁也别站,省的为难。
梁挽沉默片刻,面上也发散了汤药过咽喉那样的苦涩。
“那若是你的朋友想对我动手,你也别生气,好么?”
额……你是说差点杀了你的小错么?
他确实还是很想揍你……这个……我……
梁挽似乎也非常善解人意地意识到了我在为难什么,忽的话锋一转,笑容里映出了水光与阳光的温柔交错。
“那……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试交往’啊?”
我被他转得有点猝不及防,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额……我想想,我现在还在惠春楼当伙计学习呢……还有,你别把我的事儿告诉老陈和小寇他们啊,我会自己找机会和他们说的……”
我们絮絮叨叨了半天,却把梁挽的好心情也絮叨了起来,此刻的他几乎是前所未有地轻松和快乐,半点也看不见在房间里眺望远方的那种愁苦和清冷了,好像那种未亡人的气质在他身上一下子消亡得无影无踪,能占据他全部心神的只有一个道理——一个叫做聂小棠的先进道理。
他先出了外宅,说是要去找老陈和小寇碰面,而我则在当夜回去,依旧当起了夜班的伙计,和惊愕万分的小错碰了头,说了今天白天发生的事,又和掌柜的确认了一番,说是彼此相安无事,打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