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对着我半仰首半抬眼,露出了一种惊心动魄的匀白肤线,和流畅如山水秀色的脖颈骨骼,以及若隐若现的锁骨。
这是故意示弱于人……顺道勾引于我?
和谁学的啊?以为这小样儿能打动我?
我就故作凶狠瞪了他一下,他的眼里却柔柔地盛着笑,像一种缱绻的情致在里头半深半浅地缩紧,再从他的脸颊上流淌下去,在他一起一浮的喉咙那边轻轻荡开。
连呼吸都在勾引我……下流!
我气哼哼地一张口,用一口白森森的尖牙咬了咬他的耳垂,他疼得“嘶”了一声儿,随即无奈道:“我一句话都没说呢,你干什么啊?”
不干什么,就针对你。
我手指一动,从他的锁骨那边往下一蹿,扒拉开了衣襟,然后指尖如剪子似的一裁而下,把几层的衣衫像拆解几个图层一样,分了个干干净净。
银杏叶堆上多了几道蓝服外衫,树下随意扔了一条松松垮垮如银蛇的腰带,水池旁的鞋子还沾惹着几滴晶莹欲滴的露水,脚印七横八叉,呼吸暧昧不匀。
我看向了那白皙滚烫的胸膛,手指抵在了那蕴含着勃勃生机的皮肉,眼里却映入了一道道或深或浅的伤痕。
“你这三年,光胸前、肩臂、和后背,就已经多了十三道疤痕了……”
梁挽点点头,笑道:“在江湖上走,哪里能够不受伤呢?我已经很幸运了。”
我却目光复杂地数着这一道道伤痕,然后随意指了一道:“这一道烫疤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