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理素质还黑个什么化啊?
这系统安排的黑化大潮,你是凑不上也赶不着啊。
我只内心无比复杂,叹了口气,极力以平静目光去看他。
而梁挽目光定定地问我:“你当真愿意说么?”
我点点头:“我只说我能说的,但你得先下来。”
他赫然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是离我何等暧昧的近,这面贴面的垂泪仿佛一对天敌小动物之间互相的舔舐和安慰,安慰到后来他总是忘了分寸。
于是他抹了抹脸上未干涸的泪痕,下来,把被绑着双手的我给扶起来,等我安稳坐好,他立刻就迫不及待地问我:“你在杀死义父之前,是不是和什么人成了某种协议?”
“是。”
我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那个人就是你义父他自己。”
他面色大骇,有一种果然如此的顿悟在脸上闪烁。
“你的意思是,他……他是心甘情愿地死在你的手里,他竟然是配合你去杀了他?”
“没错。”
“可是为什么?”
梁挽浑然不能理解,更无法相信这个天方夜谭的答案。
“尸检的结果是,义父的致命伤就是那把剑的剑伤,在此之前他没有中毒也没有绝症,他好端端的为何要配合你去自杀?他有那么多在乎的人和事,他几乎已经活成了北方武林一派的正道魁首,他活着能做的要比死后能做的多上太多了!他死在你手里对他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