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可以划下去。
结束这一切的恨。
我几乎有些喘不过气,边咳嗽边催促道:
“看在过去……给个痛快……”
他咬牙欲死,冷声如刽子手的刀。
“别急,我一定会杀了你……”
于是我耐心地等了一等,却觉得呼吸越发困难起来。他的目光冰冷无比,攥着我的脖子越来越紧,力度越来越大,那匕首始终抵在脖颈之处,只是浅浅颤抖着,压不下去。
还缺一点决心。
缺一点力道吗?
我等了半天也难受地咳了半天,始终没有等到他的放手,也没有等来掐断呼吸的一个力度,我就有点忍不住了,这拖拖拉拉的形成了僵局,是在干什么啊?
我就干脆把脖子往前一送,让他的匕首“嗤”地一下划出了一道儿血红的印记。
梁挽见着那鲜红如暮的血从我苍白的脖子上流出,仿佛才在一场魔怔了的黑暗里,被这生命的颜色给惊着。
他像是惊吓到一般,手指颤抖地收了匕首,面色痛苦地看向了上面的血,仿佛陷入了一种几乎杀死挚爱的噩梦里。
我捂着脖子上的血,虚弱地滑倒下来,靠着墙壁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