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声色悲哀道:“因为我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
他目光平静到了极致,但那仿佛是一种被撕裂前的平静,就好像瀚海在翻涌巨浪之前也是极致的平静。
“你不可能是聂家的内奸,可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而且是在那个时候,那个地点,我想不出任何理由你要这么做……”
我冷漠道:“只是你想不通,并不是没有理由。”
梁挽只道:“那就告诉我,我一直都会听解释。”
我奇道:“到现在你还愿意听我的解释与分辨?”
梁挽沉默片刻,目光在平静里肆虐着压抑的恨与怒。
“我不知道。”
“我根本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相信你,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的算认识过你这个人……”
我心中一个颤搐,好像心脏里忽然伸出了一千一万只魔手,在挤压我的脉管与血肉,可感情归感情,表演归表演,我的表演依然精湛地演出了冷漠与杀气。
“既然不相信,那你问什么问?”
梁挽说完这些肺腑之言,便沉声道:“但就算是极恶之人,我也通常会给一个澄清与解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