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醒真平淡道:“七步之内……他们可自保,但护不住你。”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仿佛没有任何威胁的意思,话里的笃定却已使这句话成了天经地义的道理、准则、定律。
听得聂楚容面容一白,聂云珂额头一颤,曾雪阳冷声道:“吴醒真!我刚刚才与这几个小辈战过一场,你是想趁我内力有所消耗,趁机刺杀家主吗?”
吴醒真淡淡道:“三步。”
聂云珂奇道:“什么三步?”
“一人出门,我退三步。”
吴醒真淡淡道。
“他们二人出门,我退六步。”
聂云珂和曾雪阳对视一眼,皆已低头细细思索起来,而聂楚容那姣好的面容却泛起了几分冷意,笑道:“你以为说上几句就能让我放人?你甚至连剑都未曾动……”
聂云珂皱眉轻轻道:“楚容……我觉得可行。”
聂楚容以异常凌厉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聂云珂却坚持道:“一旦动手,我拖得住郭暖律,但曾先生未必拖得住吴醒真,七步之内,你确实会有极大的危险……”
这回轮到曾雪阳以极为阴鸷的目光剜了他一眼。
且未曾发一言一语。
聂云珂却只目光坚定地看了看聂楚容,而聂楚容看了看他,平静无波的面容之下仿佛翻涌着千般浪头万种惊涛,到了最后一时一刻,他却只唇角一搐,便恢复了往昔那一副看不出情绪的浅笑。
他一伸手,拍了拍聂云珂的肩,目光真诚道。
“这个时候……也就只有你敢这样和我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