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过去看过太多例子,看过太多一开始看似良善的好人,下至升斗小民,上至帮派的头目首领,被聂家以各种手段诱导、腐化,从一开始配合聂家做一点点的小恶,到后来收了越来越多的好处,再也无法坚持自己当初的原则,上了聂家的贼船,成为了聂家在外的狗。
而我知道,只要我一日有软肋在他手上,我就一日没办法做回明山镇的聂小棠。
我保不了梁挽的安全。
保不了寇子今的安全。
保不了小错的、池乔的、卫妩的,甚至是明山镇那些百姓的安全,因为这些全都是他可以拿来威胁我的软肋,即便我逃得掉,他也可以继续威胁。
所以我不能逃。
我该留下来的。
不但留下来,还要把他给拉下水,让他尝一尝把亲弟弟逼到极点后,再被一口反噬的滋味!
打定主意以后,我忽然看向了聂楚容。
“我不想向你低头,可是我也不想再这样和你僵持下去,没完没了,烦的要死……”
聂楚容无奈道:“我知道低头不容易,但是……”
我撂下一句惊雷:“但是我可以选择把这一切都忘了。”
这道雷劈得聂楚容那深黑如漆的瞳孔猛地一缩,如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新闻似的看向了我。而我则不管不顾他的异态,只以一副积冷积厉的声色道:“聂家的内药司曾研出一种药,名为‘牵心忘忧’,吃了以后可以忘掉过去好几年的事,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