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老爹一样,把自私自利、虚伪凉薄这八个大字实实在在地铭刻到了骨子里,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
我继续回头看他,声色已然冷澈到可抵心压肺。
“你要真听我的劝,为什么不放下聂家,和我一起走?”
聂楚容低低一笑,那笑声像一捧泼出去的水,说凉就凉。
“引导?救赎?和你一起走?”
“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看向我,喉咙里干涩地蠕动出几分尖利的笑声儿,像是回忆起了一些带着血沫子的残忍片段,此刻亮出几分,便是无形无色的一道杀招。
“你难道忘了,大姐当初是怎么死的么?”
我身上一震,如被滚雷似的话语击中了内心。
而他上前半步,死死地盯着我,眼里肆虐着当年的血色。
“她生前那样地励精图治,对帮派的改革也是充满憧憬,但就是因为她想要的改革触犯了帮派里某些人的利益,她又信错了人,才让自己在怀胎十月生产后最虚弱的那一刻,被人闯到了产房里,去刺杀……”
“她、乳母,还有那个襁褓里的宝宝,都被那个丧良心、没骨气的男人暗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