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楚容是被你救了后,当上了聂家主事……是不是?”
我沉默片刻,道:“是……”
“他当上主事后做了什么,你看得清清楚楚,是不是?”
“是……”
“你仍旧在想他,是不是?”
“想他?”我怒笑道,“我是恨他!他骗我、利用我、折磨了我在乎的人,我想到他就恨不得他立刻去死!”
郭暖律沉默片刻,直指人心地问我:“那当初出走之前,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
沉默和省略号仿佛暂时吞了我的一切声音。
良久,不知哪里寻来的力气,我深吸了一口气,无奈道:
“难道你就能杀死一个……你从小时候就在一起,且曾经亲昵密切到以为可以一直在一起的人么?”
郭暖律目光一沉,仿佛想到了什么遥远的往事。
半晌,他轻轻开口。
“我杀过。”
我有些震惊地看向他,他却忽的笑了一笑,那笑容仿佛拥有一些淡薄渺远的微妙情绪,想用言语捕捉也捉不住,只是这轻轻一笑,好似包含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