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带剑出门,准备去探探一个人的消息。
剑仍是郭暖律的新剑。
这点说来就不太爽,我本来是要把新剑还给他的,毕竟平白无故这么大的人情不能受下来,结果这厮不知怎的,又悄没声儿地把新剑和八面重剑给换了,我几次近身皆不能换回来。等到想换的时候,就是那一日在县衙公审莫奇瑛,我一跃而下,冲出去救人。
等做完这一切,我再往屋顶看的时候,那人早就飞得没影儿了,且走的时候连一片儿瓦都没翻动过。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等等我,难道是恨铁不成钢?
我在几个情报点探了一圈儿,里面都是我的线人,有摊贩小厮,有卖艺小倌,有豆腐女郎,有逃难而来的乞民,一个个说了半天,情报汇聚成了一个可能性。
郭暖律有可能去了三个地方。
他去的第一个地方,居然是寇子今的府邸。
我想了想,立刻明白——他是去探沈君白的!
沈君白被我刺伤之后,被附近的人救起,送到梁挽那边,梁挽又怕他一个人护不住这人,就把他送到了寇子今的府邸养着。
寇子今知道是他伤了我以后,也没太客气。
这伤是照样养,药物吃食也供应不缺,可是冷言冷语不断,并无一日给他好脸色看,沈君白在那儿日日憋屈难受、愧疚难言,只怕病情伤势也好不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