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把手指缩了回来,用帕子轻轻擦了一擦。
梁挽先是享受,然后忽的一愣,像沉浸于一种美好游戏的人被骤然打断了节奏,他疑惑道:“小棠?”
他当然要疑惑,因为他方才在享受。
享受者总以为能一直下去,忽然断了,岂不着急?
我却没答他的话,只当做方才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转身就走。
却走不得。
他躺在床上,却仍能被子里迅疾无比地伸出一只手,及时且有力地扯住了我的袖角。
这样有力地扯,眼神却是柔弱哀求的。
“小棠……为什么突然就走啊?”
我挑眉,学着他的模样,一脸无辜道:“什么突然……你现在是受了伤的状态,我能做什么?刚刚只是在和你玩啊。”
梁挽一愣,我只轻笑道:“玩玩而已,开始和结束都不必太正式。兴致一起,忽然有了火花,兴致退去,也就忽然结束了……没什么大不了,对吧?”
梁挽却对我这种若即若离、若认真若调戏的态度感到了一丝丝不解,疑惑道:“我以为你已经……”
我挤出一丝儿笑:“完全原谅你了?”
我想了想,一只手在梁挽的肩膀上轻轻挪捏了片刻,道:“言语上的谬误,自然该用言语去弥补。可行动上的失误,还是得用行动和反应去承担才行。人不能用言语去弥补行动的过错,也不该用行动去弥补言语的过程,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