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一改常态,既不生气,也不含恨地看了看他,我只是无奈地在他的脸颊上拍了一拍,像用一种轻到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
“你……没有把那心法告诉他吧?”
沈君白咬牙道:“没……没有,他是威胁过我,可,可我还没告诉他……”
“你做得很好。”我叹了口气,“对不起……”
他愧疚道:“明明是我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
沈君白忽的愣住。
低头看向了胸口。
一点银白的剑尖已没入了我刚刚还在保护的这个人的身体内,然后被我瞬间地、毫不犹豫地,如同断送一切生机般地,拔出来。
胸口汩汩冒出了血,他仓皇无力地掉了手中的机扩,捂着胸口,整个人沉浸在一种无法言说的绝望中,他只呆震震地看着我。
而我只看着他,脸上的杀气和悲伤一起渗透了出来。
“对不起……是因为我没保护好你,就必须杀了你……”
说完,我在他耳边念了句话,一句温柔轻巧到几乎听不清的话,他那样目光复杂地看了看我,然后被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使出一脚剧力踢出,踉踉跄跄的落到了香房旁边的那条绕城而过的河里。
河水中血迹汩汩而冒,可没有人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