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的目光如被看不见的烟尘给扎了一记,略略侧头,一身美丽的身段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出有些模糊不清的轮廓,半会儿,他似决定了什么,转过头看我。
“是有点。”
哦?竟然这么直接地承认了?
梁挽叹了一息:“就算是朋友,也可以互相吃醋的啊。”
……你非说这么养胃的话干嘛?
我有点沉默,梁挽以殷殷切切的目光看我:“我只不明白——你对他的态度有一个很明显的变化和分界,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你从十分提防变成与他万分亲近起来?”
万分亲近?哪儿就那么夸张了?
我只把半真半假的话一掏:“我有一个朋友,多年来一直在找一个人,他死前把这个遗憾告知了我。而和沈君白见面后,我确认他就是我朋友要找的人……所以亲近了些,也属正常吧?”
梁挽狐疑地看了看我。
“你说的这个朋友……”
嗯?
“……是不是你自己啊?”
哈?
“你的脑子真是有点热了。”我冷漠地,一字一句地刺他,“从前你都知道看破要不说破,如今怎么了?看破了非得说破,在我面前逞什么聪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