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气氛一热,他的吃法也变了。
一开始他还顾忌着我,有些矜持文雅的样儿,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塞甜品,越到后面越没吃相,一大口一大口地往嘴里塞,像不断往胃部空投卡路里炸|弹一样,到最后几乎是一块儿甜的都不给我剩了。
我对甜品没那么爱,但瞧着也困惑:“你这么喜欢甜?”
唐约一愣,随即笑呵呵道:“抱歉,我一失神,就想吃甜的。”
我沉默片刻,放筷子,像放下了之前高高捧起的骄傲。
“你不必觉得抱歉,是我该道歉。”
唐约惊到:“聂哥为什么道歉?”
我看向他:“我现在才想起来——你做谈夜时也是这样,一旦心情不好,你就特别喜欢吃甜的,吃得越多代表你心情越是不好。”
唐约干巴巴地笑了笑:“这话就不对了吧,我心情好也喜欢吃啊,吃甜怎能代表心情不好?”
“你心情好的时候也吃甜,但不会吃得这么野。”
我无奈道。
“你如今心情不好,是因为我要赶你走吧?”
唐约沉默几分,放下最后一块儿甜点,像在指尖放下一段积攒许久、却最终也留不住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