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暖律冷冷道:“今日无论谁挡在我身前,我都要杀他!”
而我沉了沉眸,只靠近几步,每走一步地上都多了一两滴深深浅浅的血,每走一步梁挽的面色都在微微一白,仿佛那血不是滴在苍冷的石板上而是滴在他的胸腔他的心头。
而血一路滴到了他背后,我止步、开口,苍白面孔微微低下去,我以一种只有他才能听得到的轻弱声音说。
“我现在不方便说这理由,但我之后必定会说的,老梁,你帮我一回……好不好?”
梁挽眉心一颤,因为他似从未听我用这样柔软虚弱到近乎求助的口吻对他说话,可是他也晓得自己不能转头,因为他一转头,我必定又不敢再这样“真情流露”,又得披上往日的面具,做一个脾气坏到众人皆知的聂老板了。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晓得了什么,领悟了什么,那原本紧绷的脊背瞬间放松了几分,让出了几分防备的同时……
我立刻欺身向前,一手顶住他的脊背,一剑拦在他咽喉!
“谁都不准上前来!放于庄主离开此地!不然我就杀了他!”
寇子今面色一变、唐约不明所以,郭暖律冷若冰霜道:“哦?这就是你给他的回馈?”
我只鄙夷地一笑:“对,他看错了我,可你没看错,也许我素来就是这样阴险卑鄙、反复无常的小人……今日只是让大家瞧见了罢了……”
寇子今的眸里闪动着怒火和愤光,急得跺脚道:“你!这姓于的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样为他做事!连梁挽这么好的人,你都要挟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