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受了浅伤,躲在栏杆后,栏杆被那一剑完全斩断。
他又多了几处红点,仓皇绝望地跑到人群之中,那一剑却能做到无视别的种种,擦过一个少侠的身,掠过一个女侠的眉,闪过一处还带着新鲜露珠的菊花瓣儿,眼看着就要刺入那于景鹤的胸膛。
如此精准可怕的掌控力,如此骇然绝望的剑速!
“啪”地一声,却被挡住。
于景鹤仓皇躲在了我的身后,而我拿一剑对上方才那剑,半空中已交手了短短数招,却觉得这数招就得拼尽我生平所学的一切,用尽所有的生存本能,才能勉强接的下。
这绝不是和梅行念一个档次的剑客。
必须要用我的真本事才行。
我赫然对着他,那蒙着面纱的男伴舞仍旧冷眼对着我。
目光相接处,一种极为寒冷且不详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你,要护着他?”
我只轻眯眼,冷起笑道:“在下‘念邪剑’梅行念,平日名声是不好些,但多少还是收钱办事、帮忙护卫的,阁下好好一个伴舞,为何要刺杀于庄主?”
我当然不介意于景鹤被杀,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最好是把李蔷开和穿穿交出来之后再被杀,万一这俩是藏在山庄哪个犄角旮旯的密室里,还没找到人,于景鹤就被嘎了,那就尴尬了。
那男伴舞冷哼一声,笑道:“你不是梅行念吧?”
“嗯?”
男人冷声而笃定:“梅行念绝对抵挡不住我方才那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