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意恼恨且冷漠地瞪我,当他被我用手指捅了进去,压制住舌苔,且渐渐闭不拢口唇时,我瞧见他那素来冷漠的脸上竟有一丝羞骇之色。
他在恐惧,在害怕我。
可越是惊恐,越有一股脆弱欲死的艳色隐隐浮现。
那双明锐的眼睛在这种情绪之下简直动人得要死。
我定了定神,咬着心神。
梁挽啊梁挽,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是给人治疗,不能趁人之危。
我又拿了另一条绸带,在这双漂亮的嘴唇之间绕了一圈,勒了脸颊,绕到脑后系住,防着他把绸带吐出来。
而关意在那一瞬间的羞骇艳怒之后,只咬含着那团柔软的束腰绸带,面上已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如冰,此刻我感觉他根本不欲听我的任何话,也不肯再让我的动作影响他的心神。
我定了定神,目光温和地看向他,解释了我要如何处理这个旧伤,并且处理背后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接下来,是时候开始动刀了。
可我却不经意地泛起了许多微妙难言的思绪。
他的眼已这般凌厉清锐,解了束缚的腰窝已这般纤细玲珑,那在这粗野俊糙的易容之下,到底是怎样的一张脸,怎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