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设计点了他的穴道。
可就在那一点之后,我察觉到他看我的眼神再不相同,那一瞬间怒眉厉目,冷咬银牙,除了一种落于猎物手中的沮丧,更加有一种信任被背叛的恼恨。
难道,连你也开始信任了我一点儿?
我心中复杂难言,却还是扛着他,带着他穿山飞林,来到了一处洞穴。可此番手上接触身体后才晓得,他原来身量并不重,且腰间果然纤细异常,宛如肌肉坏死不生,似乎有旧伤潜伏。
把他放在洞穴里,我耐心与他解释一番。
可关意却只冷眼对我,句句漠然,那眼神犹如冰瀑寒潭一般绝冽傲然,且透着深不见底的谋算。
仿佛身处逆势,他仍能不改其色、不变其质,不求同情、不软身段,只是寂天寞地、万古不变。
这着实是让我越发地好奇。
好奇把他拆开来、剥出来以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于是手上动作,将那勒得紧紧的腰带一圈圈地解开,可越解越能看出这腰身是多么纤细,这受缚的腰窝几乎紧迫到无法呼吸,让我都有些为它而可惜,忍不住就停顿看了几下,却无意间看到关意那怒烧着的目光,犹如锤子一般猛地砸在我的脸上。
所以……这果然是你的敏感处,也是你的旧伤所在么?
得想法子处理这旧伤才好,不然蔓延开来,怕是对他有极大的损害。
他邪笑时如火花遇着刀光,沉静时却如一根冰雪裹着的冷玉,在无声无息中把杀意积攒到了极致,眉眼雕满了凌厉,以至于身躯紧绷得如一根随时要断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