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我手下眨眼的尸体仍旧安安静静地“死”着,没有半点活过来杀人的迹象。
难道他不是敌人?
而是第三方势力?
那一刻我心念百转,沉思数分,一个个不可告人的念头渐渐被我揉捏成了冷静的分析,我想对方既决心以死人现身,又不去设法偷袭我,要么是觉得时机不对,要么是另有目的。
既然敌我未明,迷雾一片,又何必去叨扰对方?
想了想,我收回手,眼见对方死得毫无异样,仿佛方才的眨眼只是一种手心异样的错觉,可我以厉眼投去一瞥,用目光频频敲击对方,对方似也安安静静,毫无活过来的迹象。
罢了,你既不想活,那就死着看吧。
接着,我转向那几个被囚在柱子上的囚犯,放走了他们,又转向了倒在地上的韩庭清等人,一个一个地数落他们的罪状,替无法说话的死者开口,替弱势的活人审判他们,叫他们一个个被说得从愤慨到心虚,从张狂到恐惧。
说的时候,我也在观察那个装死的镖师。
发现他依旧稳稳地装着死。
我便心生一计,言语间诸多试探,提到各种人物,甚至提到了明山镇赫赫有名的聂老板,提得地上的凶嫌们都有了反应,可那装死的镖师却依旧老老实实地装着死。
也许,我在观察他,他也在观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