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忽微微一笑:“可以啊。”
下山后,我腰间依旧系着那红绳,优哉游哉地回到了酒肆,而梁挽见我似乎没和什么人打架斗殴,也微微一笑,请我去他房间吃了一碗炒肉。
说实话,我休养期间,他煮的汤都是清淡为主,如今看我脸色稍好一些,就真的显出了一个主厨的水准,炒肉的水平那叫一绝,那大块儿大块儿晶亮通透的筋肉被他这么一翻一炒,犹如从脂山上切下来了几块儿油的精华下去,马上就翻出了浓郁鲜烈的味道,盛在陶瓷粗碗里端上来,真是把一整个秋天都给唤活了。
我一开始还要矜持一点,小块儿小块儿地吃,结果后来越吃越有点失控,最后三两下就吃了个精光,肚子都微微一胀,感觉很久没有这么饱餐一顿了。
梁挽见我吃得如此快,笑得心满意足,那笑容灿烂得就好像从锅里炸了一会儿再捞出来似的,热乎乎的。
我吃饱喝足,便和他一起在桌子的两面对看着,梁挽温和宁静地看了我一会儿,仿佛已忘了上午的尴尬是什么引起的,只掏出了一卷纸给我。
“这是一门解穴的独门功法,以及解关节缚的一些身体技巧,都已用图纸写明,你若有什么不懂,都可以文我。”
我一看,只把纸片微微一翻,放在桌上:“我其实没有戴够两天,一天我就把红绸摘了。你也不必把这独门功法教给我的。”
勒大腿勒腰就算了,毕竟有绷带阻隔,那触感还不算特别强烈,可是勒艿那就真的有点过分,一动身一翻扯,各种浓郁强烈得过了分的酥麻异感就无边无际蔓延开来,又快活又羞耻,又难受又恼恨,真让人无法忍受。
梁挽笑道:“我知道,但我的本意不是为了羞辱聂老板,而是希望聂老板能安安静静养几天,别再折腾自己。既然目的已经达到,我为何不能信守诺言呢?”
我抬眼看他,以手托腮,在烛光下慢慢凝视着他。
“你倒坦诚无私,当真我不怕学了你的独门功法,再拿来对付你?”
梁挽笑道:“你若要对付我,也根本不需要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