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恬了然一笑,状似无心地随意问道:“听说聂老板和梁挽梁公子打退那‘蔷薇君’李蔷开的时候,唐约也在?”
我随口道:“是。”
答了以后才警起几分心,他是为了唐约来的?
陈风恬只是吃着碟子里的瓜子,以一副虚心吃瓜的姿态请教道:“我能不能问问,聂老板认识此人多久?你对他的了解又有多少么?”
“我和他相处不久,了解不算多,但也够说一两句。”
我目光一沉,嗅到了一个极为尖锐的可能性。
“你忽然问他,是不是这几日又出了什么新案子?”
陈风恬持着瓜子,笑得却凛冽:“果然瞒不过聂老板啊。”
说完,他把一个新鲜的卷宗给提了上桌,给我看了看。
而我越看越是内心一沉。
原来就在两日之前,景州的卢员外家独子,一路游山玩水至明山镇,就在一条特殊街区寻欢作乐。这卢少爷在景州时就极为惹人嫌恶,常出没于秦楼楚馆,且在消费时无端打骂女妓男妓,态度嚣张、行为可恶。
但因这点罪暂不致死,且卢家富庶,在朝中也有人脉,没人和他计较什么,所以他在景州好端端地当了十几年的纨绔子弟都没事儿,来这镇子上一晚,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