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起一落,一沉一浮,仿佛是完全配合了剑尖的呼吸和变化,逼得我不得不换下右手的软剑,直接上了左手的八面重剑!
以重击轻,以虚才能避重,梁挽眉心一皱,知道厉害,躲了几次重剑劈砍后,知道我马上就要双剑交错齐出,便整个人往下一沉,朝着床底下钻了一钻!
我也跟着往下沉去,见他人在床下,欲把床踢翻,我便用重剑的剑身抵住床脚,固定床架,再以软剑剑尖清凌凌地往床底下探去,扫刺他全身上下!
他踢不翻床,便如脱兔出笼一般从这狭小空间滚跃而出,可我发现这一滚一跃却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的剑一时跟不上他的身影,他便迅速在垂下来的层层红绸间来回奔跑。
一会儿跑向立柱,一会儿折返去八宝柜,一会儿又弹身飞向了洗漱的小妆桌,起劲时如离弦之箭,折返时又如蝴蝶穿花儿,来回横跳,左右翻飞。
这也是变相逼着我跟他四处跑,因为如果距离拉开更大,就更难以近身。
可我跟着他跑起来,就发现他速度实在奇快,屋内又往往有重重障碍作为格挡,我一时半会儿竟追不上,追上了也没法去刺、去砍、去劈!
而且他还学会了各种假动作,足尖一转貌似要跑去某地的时候,倏忽一下就转向另外一个地方了,有时貌似要猛蹬,就转为了侧滚,有时貌似要起飞,却忽然贴地一拍,且弹且射。
他变了动作,我也必须着变招,来来回回才发现——这厮居然还学会了骗招来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