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同的土被雨水浸润后,更会呈现毫不相同的质感。从质感上看,这座坟至少已三个月了。”
“试问一个人若是死在三天前,又怎么会埋在一座超过了三个月的旧坟里呢?”
他笑着端出了这段话,让我赫然领悟到了一点。
他刚刚根本不是伤心欲绝,而是故意用手去感受的土壤厚度,好堵我个哑口无言!
可这又如何?
我微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梁挽无奈道:“你真的要这样装到底?”
我微笑复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梁挽越发无奈:“你身上有我的伤药味儿啊。”
我继续微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梁挽简直无可奈何:“我无意间摸过你的腰和屁股,我知道从背影上看那是什么形状。”
我笑转大怒:“你怎么不赶紧去死!”
“……”
梁挽无奈地摆出一双带血的手:“我的手都挖出血了,你还不能消气吗?”
我冷冷地瞪着他:“我的衣服很宽松,你不可能从背影看得出什么,但是你知道我的大致骨相和脚步声,你是从这两点判断出来的。”
“你那时没有除去我的易容,就是因为你已经记住了我的骨相,你根本就不需要记得面部特征就能认出我,对吗?”
梁挽笑着摇了摇头:“不是的。”
“如果我除了你的易容,再见面时,你就必须伪装面目,就不会再用真面目对我了。”
我听得一怔,却听他继续侃侃而言道:
“你扮小关的时候,要捏着嗓子和我说话,要绷着面孔与我见面,我希望再见的时候,你不用如此辛苦地伪装自己,你可以光明正大、堂皇磊落地见我。”
“所以,我才不去除掉你的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