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内心千般话,我面上还是沉默磨剑。
我沉默,是因为我一直在等一个人开口。
而那个人也在等我磨完这一把钝剑。
等我将这把剑磨得精光锃亮,磨得剑上立体凸起的八面几乎是脱胎换骨一般,在阳光下反折出一种八面通风的冷光时,我终于露了一丝愉悦的笑。
梁挽终于开了口。
开口便是戳要害。
“聂老板,这把八面青锋剑,被你磨得不错啊。”
我们在寻常影视剧看到的剑,大多是二面、四面或是六面,通常只有一个或两个突出的剑脊,剑身上就像长了一座或两座的小山峰。
可这把八面汉剑,分八面研磨,剑身上足足三个剑脊,正反面都有四面,加起来就成了八面。
“你倒是沉得住气。”我转头看他,“你等了我足足一炷香才开口,真的是在等我磨完剑么?”
“是,也不是。”
“怎么说?”
梁挽笑道:“我想等老板心情好些,再请教你。”
还真是个人精儿啊,知道我脾气大,便要讨好我。
我便从善如流:“我心情好了一点点,你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