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紧绷僵持,如此警惕盯凝。
其实没方才做尸体的时候舒服。
梁挽无奈道:“所以,你非卖我不可么?”
我不得不摆出一副冷彻到底的面具:“有人出了高价让我杀你,待我带你到了一个地方,自然会要你的命。”
不知道是不是我演得太真,恶意过浓,连向来乐观冷静的梁挽都被熏得默了片刻,他眼中那些暂时停留的好奇,终究还是过渡到了浓厚的阴云。
我嗤笑道:“你终于觉出一些难过了?这是第一次被人出卖?”
梁挽坦然道:“不是第一次了,出卖欺骗、背叛倾轧,本就是江湖中的家常便饭。”
我道:“都看得这么透了,还难过?”
梁挽叹道:“从前都是被一些我不太信任的人出卖。”
我目光一凝,像察觉到了一个尖锐的真相。
“别告诉我,就那么短短几刻的相处,你已经有些信任我了?”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有些想笑。
我这吓人面目骇人目光,凭什么叫人这么信任?
可梁挽居然坦诚道:“是。”
“我已经有一些信任你。”
我皱着眉看他,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他若骂我几句还好,说我几句更棒,这般坦诚无我,是为了什么?
可梁挽却接着道出了许多我未测察觉的事实。
“我一早潜伏在义庄,从我看见你被运进来的那一刻,我就觉出你这具尸体有异样,所以我其实一直在提防你、试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