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情绪若没有对方的情绪做烘托,就没那味儿了。
“你落到我手里,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
梁挽不说话。
我目光一动,故作炫耀:“我用了这许多的设计、谋算、转折,先杀了十个人,救了四个人,费了四枚好药,才算让你放下警惕,这得多谢你的好心啊!”
梁挽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仍不死心道:“你好心到把我这样的人当朋友,对我这个声名狼藉的恶贼也用心赏识,我却毫不留情地叛了你,你就不恨我?不想骂我半句?”
梁挽转过头,眸光沉静的看我。
他这一静,就透出一股与生俱来的平和与镇定,这种沉稳到极致的静默,比千言万语都更有力度,甚至比一个充满冷冽杀气的盯凝都更有压迫力。
这却叫我不甚舒服。
我过去也曾捉过帮派的探子进行审问,也在他们受俘后的情绪变化中,体会过恶意的乐趣。
可是在他身上,没有一丁点儿属于正常俘虏的焦慌、迷惧、伤怒。
他在想什么?
于是我故意嗤笑几分,带点尖利:“你不说,也不问,用面无表情去掩饰心中的恐惧,以为这样就很高明?”
“你若真的高明,又怎会落在我的手里?”
梁挽目光变动几分,终于好奇地问。
“那你呢,你又在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