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喜欢不喜欢这种事,是悟的六眼也无法判断的,再聪明的大脑也无法确定的,只有夏油杰本人可以给予回答的事情。

夏油杰应该回答她,然而此刻,对着她那张仿佛压抑着什么,没什么表情,和记忆里一模一样却因为没有笑容而显得如此陌生的那张脸,他只是抿了一下嘴唇,扯了一下唇角,歪歪头,用很莫名的语气问:“……凉子,你一直都很聪明,为什么要问这样简单又愚蠢的问题呢?”

他的言下之意是否定。

然而穗波凉子只是眨动了一下眼睛,润湿一点干涩的眼,恍若未闻地追问:“所以答案是什么?”

“就是你想的那样。”

他这么,以还算温和的方式否定。

然而她仍旧不能领会他的那点情谊,不愿意下这个台阶。

“我要你亲自说。”她压重一点声音,忍无可忍地拔高一点声调,又一次追问他。

她看上去还是蛮平静,然而此刻夏油杰已经能从她的眉眼里看见那些被戏耍过后理应丛生出来的愤怒了,她理应冲上来给他一下,有五条悟在场能保证她安然退场,可是在那样质问完后,她只是攥紧了垂在身侧的被风吹冷却被怒火烧热的的拳头,呼出一口气,又松开了它们,又以那样平静的声调继续问他:“如果真是这样,你不和我在一起,难道我不会为你做事吗?”

“是吗?”

几乎无法控制地,恍若被刺到了什么所以要用更夸张的声调回应似的,穿着袈裟的黑发少年挑了一下眉,用很诧异地语气反问她,他微微蹙起眉,以一种从未对她使用过的,审视的眼神打量她,而后,再以一种很轻蔑的语气追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