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只是像那个夏天一样,又一次扬起唇角,告诉她什么事情都没有,等到这个冬天过了就会好的。

等到三月份,她喜欢的茶花又会开了。

但夏油杰并不确定她是否还能看到盘星教里花开的那天。

短暂而又因为焦虑而仿佛被无限拉长的等待,就像楼上始终未曾落下的第二只靴子,摇摇欲坠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给他留出了足够的时间来记住穗波凉子还在盘星教的日子里的样子,也足够让他在留下她和任由她选择之间反复挣扎,他难得地惴惴不安,甚至有几刻因为她给他带来的动摇而真的对她起了杀心,想不顾一切地杀死她,像他曾经毫不犹豫杀死他的父母一般。

然而,每当穗波凉子用那双笑眼看向他时,他心中涌起的杀意,便如同被兜头浇下一捧冷水似的,熄灭了。

他已经不再需要像杀死父母祭旗一样,用穗波凉子来斩断他的退路,表明他的决心了。

倘若他大义达成的那一天即将到来,那么她也一定会死,倘若那一天还有很久,那么他也不吝于为了那一点不太重要的喜欢给她活下去的时间。

然而即便想是这样想的,这样带给他左右摇摆,动摇,挣扎,而又的确让他不舍的日子,很快也到了头。

在得知盘星教外的结界被打破的时候,夏油杰甚至很痛苦地松了口气。

其实也并没有等太久。

大概悟也害怕他对凉子痛下杀手,所以找的很急吧,要怪就怪那只镜像咒灵很聪明,回来前在奈良北海道都跑了个遍,浪费了悟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