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挑眉盯了栖梧好一阵,终于道出句憋闷许久的话:“下药的,你今番很是奇怪,莫不是忘记吃药了?”
栖梧:“……”
洛宸在意洞内情况,似又想通过沥血,找寻老瞎子遗留在这世上最后的熟稔与温度,便扫给叶柒一瞬眼风,与陆晴萱率先进入山洞。
洞内昏黑无比,乍一进去,眼前似乎蒙上了一层灰白色的翳,直到燃起火把,适应片刻,眼前景象才慢慢地清明起来。
洞内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大,但一过洞口,左右蓦地宽出数十余尺,石壁圆滑,仿佛进了一只硕大的圆形葫芦。洞中石笋林立,潮气扑面,地上有许多尖利的石芽。纵深近百尺,最尽头的石台上,摆放着一个与石台一体雕刻的长匣,雕龙画凤,题诗篆文,明眼人看得出,那是存放刀剑之物。
简单在洞中绕行一圈,众人最终停在石匣面前。
望着这具石匣,蓬鹗不由得回想起桎攫墓里的种种,再看眼前,有些不可思议:“桎攫就这样把剑摆在如此显眼的地方,再说外面有天然的保护也不行吧?”
“是不行啊,”叶柒抱臂在胸前,倚着身后石壁,慵懒道:“你就没发现四周都是破损的机关吗?显然洛宸她师父将这些机关都破坏了,而后才拿到了剑。”
蓬鹗恍然大悟,叹服道:“原来如此。大人,令师果然不凡!”
然而,洛宸并没有对他这一番评价感到半分半毫的自豪与欢喜,倒是眉头不知不觉地又一次拧成了疙瘩。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面前石匣,声音冷幽:“桎攫晓得用机关相护,那师父呢,他的机关又在何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