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闹过后,有了片刻的安静。洛宸顾念蓬鹗几人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且后面又不知还会遇到什么,便命他们停了棹先做休息。
江水平静,行船在微风细浪的江面上半行半泊,倒也漾出几分惬意来。
陆晴萱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仍旧不能安睡,便轻手轻脚地朝着旁边的冷香靠了过去。
“……洛宸。”
“嗯?”
陆晴萱知道洛宸也没有睡,压低了声音轻轻问她:“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何凭我一块玉,就能找到沥血剑?一块玉和一把剑,会有什么联系么?”
“不晓得,我只是奉命行事。”洛宸据实以告,但是又在后面追问了一句,“晴萱,你可有仔细瞧过自个儿的玉?”
陆晴萱被洛宸问得一怔,心说这还不是废话,她家传的玉怎么能没瞧过,嘴上却还是一本正经回她:“我以前对着灯光看过,不过多半时间都随身带着,不经常拿下来把玩。”
“那可有瞧出什么,比如纹饰之类?”
陆晴萱原本以为,这块玉之所以被拿来传家,大抵是因着玉石质地不错——玲珑通透,润泽温滑,却从没想过上面的篆纹会有什么奥秘。此番经洛宸点破,她再一加回想,终于觉出来些许端倪。
洛宸此时又道:“先前替你捡玉时我已然摸过,玉石篆纹处不甚平滑,有很多锯齿状的边痕,如果是在雕琢之初就篆刻上去的,想来合该同那玉一样温润,而非现下这般。”
“你是说,这些篆纹是后天刻上去的?”
洛宸看着陆晴萱,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央着陆晴萱把玉取下,仔细又看了一番。她一边看,一边伸出手,用纤长的手指沿着篆纹脉络细细游走了一圈,沉思片刻,问陆晴萱道:“船上可有纸笔?”
“做什么美梦,咱们是逃难,不是游山玩水,我能想着带银钱出来就不错了。”陆晴萱笑答,转头又问,“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只是猜测而已,具体如何还需纸笔将其拓印描摹下来才能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