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迫于淫威,只好举白旗投降,提前饱腹。

走之前他还不甘心地多扒了两口碗里的米粒,才丢下碗筷,急匆匆地去追林赠言。

只是走出没两步,周野就听到了身后梁咏韵那几不可闻的叹息声。

但周野并没有因为梁咏韵那一声叹息声,就泛起同情心。

而是边往外走,边在心里鄙夷地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现在在这里装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

上了楼,嘭地一声,林赠言在周野离他房间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甩上了门。

看着面前对着自己紧闭的大门,周野撇撇嘴,就地在地板上坐了下来。

坐了有那么一会儿,周野站起身,拖着脚步慢吞吞地走去了阳台。

阳台可以看到林赠言房间内的情况,所以一走到阳台,周野就走到防盗栏杆前,朝林赠言的屋里望了望。

林赠言的房间窗户露出一条小缝,没有开灯,屋子里面一片昏暗,一点人的动静都没有。

周野猜林赠言现在应该是在摸黑自闭,于是贴心地没有打扰。

打了个哈欠后,周野又去桌子旁边拉来把椅子坐下。

他上半身趴在阳台的台面上,盯着林赠言黑黢黢的房间,懒散地等着林赠言自闭结束。

等着等着,不知不觉中他就睡着了。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周野是被阳台外吹来的凉风凉醒的。

晚上八点,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周野神志混沌地睁开睡眼,一脸的疲惫。

想着再睡个五分钟再起来,周野把眼睛又闭上了。

而就在眼睛缝快要合上的一刹那,周野的余光感知到了面前房间投来的光线。

像是受到应激反应一般,周野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探头往林赠言的卧室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