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片刻一条黑影顺着地面,倏地进入手术室,觅儿心道不好,这所医院竟然还有其他不干净的东西在觊觎蔓蛇的种力量!
觅儿快步前进,在进去手术时的瞬间,一股清风扑面而来,风中还夹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味,入目是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原,草原上微风徐徐,花香混合清草香让人沉醉。
“送给你。”一个好听的男声在耳畔响起,觅儿不自觉伸手接过那开的淡雅的白色花束。
然而在接过花朵的一瞬间,手中的花束疯狂的生长起来,细细的藤蔓死死缠上她的双手,使她动弹不得。
“你这样的低级鬼怪,也敢觊觎他的力量吗”觅儿讥笑,双手掐诀一道光在双手间爆发,藤蔓瞬间被摧毁,不阴不阳的惨叫声飞也似的逃窜开去。
借着窗外微弱的光,她看见手术台上躺着一小小的婴儿,此刻他正用手使劲地想要抓住自己抬得老高的脚丫子。
觅儿眨眼,又眨眨眼,“我还真没当过妇产科的医生,唉,怎么办呢?”
她抬手摸着额头极为无奈的叹息着走到近前,这才看清那是一名年轻的产妇,此刻她脸色铁青显然已经昏迷很久。
她瞟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手术台,再次无奈的叹气,这场灾难来的悄无声息,接生的女医连婴儿的脐带还没来得及剪断,就被生生抽离魂魄。
她伸手,握住那年轻女子的手腕,虽然还有脉搏,但却是极为微弱,显然命不久矣。她的目光落在赤裸的婴儿身上,小小的孩子不谙世事,可这场灾难却是因他而起,觅儿犹豫着拿起手术台上已经消过毒的剪刀。然而她的手才刚刚抬起,就被一股冰冷死死抓住!
她抬眸目光落在那个鬼魅一般苍白着脸的母亲身上,抓着她的那只手痉挛着用力,冰冷的仿佛死尸。年轻的母亲就那样看着她,因恐惧而瞪大的眼中,有汩汩泪水流出。
“救他,求求你,救救他。”她的嘴角已经失去血色开始发青,凌乱的头发混合着汗水裹在脸上。长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入,在觅儿手腕留下数道红印,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这句话仿佛用尽的年轻母亲最后的力量,她猛地倒在手术台上,一双眼睛期待着,等待觅儿的答复,迟迟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
觅儿看着心塞,天底下最伟大的莫过于母爱,她轻轻拉下手腕上冰凉的手,温柔道,“好。”
仿佛感受到觅儿的诚意,病危的母亲歪着头看向自己的孩子,可以没有机会抱他了。随后,唇角扯出一个几不可见又极为苦涩的弧度。
觅儿拿起剪刀干脆利落地剪开婴儿的脐带,打好结,放下剪刀小心翼翼的抱起那个孩子。
成熟的蔓蛇已经控制了这个孩子,他每吸食一条灵魂身体就会长大一分。这间医院,少说有几百人,所以这个孩子看上去和一岁的孩子差不多大。
她抱着孩子来到那位年轻母亲身边,那母亲轻轻地抬手,抚摸着孩子的脸蛋,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最后歪着头永远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