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青山愣了一下，“是。”接着，将事情完整道来。

“当时马在暴风雪中受惊，无论如何不肯继续向前，我满怀绝望之际，两位贵客踏风雪而来。”

乌青山脸上，露出一丝憧憬、震撼，回想着当时画面，“爷！您之前也见到了，但山野之外狂风暴雪，那一幕几如天灾，可风雪肆虐之力，却无法触及两位贵客半点。”

“似有无形之力笼罩全身，当时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玉淑母子三人之生死，就在眼前两人一念之间。所以我当即跪地，恳求两位贵客前来乌家堡，他们略微考虑后便答应了。”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露出一丝迟疑，“不过，两位贵客之间的关系，似乎并非如他们所言……嗯，罗大人提起‘妻子’时，另一位贵客的表情，隐约有些不自然。”

“爷，咱们的安排，是不是不太妥当，要不吩咐人准备两个房间……”

还没说完就挨了一拐杖，乌将行气的直瞪眼，“说你傻你观察的???????????????倒是还很细致，说你聪明吧，又要办这般蠢事！滚滚滚，快去陪着你媳妇，玉淑为我乌家诞下两个男孩，鬼门关外转了几圈，是我乌家的大功臣！你小子以后，若敢对不起她，老子打断你的腿。”

又挨了一拐杖的乌青山，龇牙咧嘴，“爷，您说的什么话？我爱护玉淑还来不及，哪舍得她受委屈。”

说话间，转身又进了产房。

乌将行表情归于沉静，端坐在椅子上，骨节粗大的手指，紧紧握着拐杖，发出“咯吱”“咯吱”声响，显然内心并不平静。经过乌青山的复述，再加上他的观察，基本可以确定这两位贵客，真的是那些人。

界外者！

每隔数十年，便会自天外而来，降临到这个世界，并在短短半年时间内掀起腥风血雨。引得无尽浩劫，亦代表着滔天机缘，不知多少人将在这场大动荡中崛起或死去。

“咳咳咳……”乌将行一阵剧烈咳嗽，今日受风寒侵袭，他胸腹处一片冰凉间，更有几分刺痛。

这旧伤便是因为当年，一时贪婪作祟，参与到一场围杀界外者的行动中。

结果……

乌将行手中拐杖，终于承受不住，“咔嚓”一声从中裂开，他深吸口气接着缓缓吐出。

喃喃道：“界外者降临，世间动荡在即，偏来到我乌家堡，又救了乌家的媳妇、孩儿……或许，这就是一场缘法……是给老夫的某种提醒……”

闭上眼，又睁开眼。

呼——

乌将行起身，大步向外行去。

一间客房，一只浴桶。

两个“一”都是数词。

“贵客请梳洗，更换衣物等，婢子们已准备妥当，您二位有任何需求，请尽管吩咐。”

乌家堡的婢女，行礼后退下。

房间里，陷入一阵沉默。

“咳！”罗冠一脸平静，“这乌家还真是客气，吃顿饭而已，居然还要沐浴更衣。”

姜彤瞪了他一眼，“谁让你瞎说……还老师呢……以后再敢摆架子，看我饶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