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沈司年再接一句“你先说”,然后磨磨唧唧讨价还价,苏青鱼就会和他断绝合作,自己去调查。
毕竟,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好在,这次沈司年只是问了一下,然后就说出了大少爷身上发生的事情。
“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吧,叶思思还在里面看着我们,直接在外面说,她容易听见。”沈司年朝着客房的窗户方向看了一眼,叶思思正好把脑袋往回缩,看过去的时候只留下一缕黑色的头发搭在窗户边,然后迅速被拉了回去。
“去那边的墙角吧。”
墙角的青砖被岁月的雕刻,表面侵蚀得凹凸不平,在青砖的缝隙间,一些碧绿色的苔藓顽强地生长着,藤蔓从墙角徐徐攀缘而上,那些藤蔓像是活物,会在某一个瞬间扭动,变换成另外一种姿态。
沈司年缓缓的说道:“大少爷身上的事情其实也简单,大少爷和花魁以前是青梅竹马,花魁小的时候因父亲犯事被抄家,大少爷想要救,老爷不允许,大少爷只能挥泪和花魁告别。”
“这大少爷性子有些懦弱。”苏青鱼觉得,如果大少爷再勇敢一些,说不定就没有后面的遗憾。
“没错,如果是我在乎的女人,我绝对会好好护着,不会让她就这样哭着离开。”沈司年也看不上大少爷的做法,一个大男人,不当场挽留,回过头哭哭唧唧的,没有男子气概。
他娓娓道来:“花魁在临走的时候,送了大少爷半块玉佩,两人约定未来重逢。
后来,花魁被辗转卖到多地,受尽了折辱,而大少爷看着玉佩睹物思人,身体日渐虚弱。
期间,石老爷为他安排了很多门亲事,想通过冲喜让他的身体好起来,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娶亲。
大少爷是石家的独苗,石老爷为了不让石家血脉断绝,不允许他拒绝,于是,大少爷在每个新婚之夜里趁着新娘的红盖头还没有拿下来,用喜绸将新娘子活活勒死。”
“弱者挥刀向更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