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莱纳德从教室两边的座位站起身,走到了教室中间的空地上,面对面站直了身体。

我看着莱纳德眼角的泪痣,只觉得胃里一阵抽搐。

“一二三,一二三……走!”

斯普劳特敲了敲那盆大师草,教室里瞬间响起了一首熟悉的曲目。

“《吾将远行》?”我忍不住大声问道,“斯普劳特教授,我以为会是一首更舒缓的曲目呢!”

而且我根本不会跳弗朗明戈!

“哎呀,你们两个快点动起来,这可是专门为你们两个准备的曲目!”

斯普劳特教授高兴的说。

“快点把手给我。”莱纳德不耐烦地说。

我刚把手放进他手心里,就被他一把拉了过去,拉进了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脚下,莱纳德已经熟稔地跟随舞曲迈起了富有节奏性的舞步。

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的我一直小心翼翼地躲避着他的脚背,生怕自己踩到了他——过了十几秒钟,我意识到自己根本不需要那么小心翼翼。

这是一个教训莱纳德的好机会。

随着我心态上的转变,脚下,我跟随音乐移动的舞步也开始变得随意。

现在不再是我去躲避莱纳德的脚背了,我肆意又狂放地在地板上毫不客气地踩踏着,形成了一种天然的节拍。

反观莱纳德,在他一手掌控着的节奏消失以后,他反应不及,竟然被我连续踩了好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