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走进帐篷就看见芙蓉·德拉库尔坐在角落里一张低矮的木凳子上。

她脸色苍白,活像是一个刚刚被幽灵从身体里穿身而过的霍格沃茨学生(作为赫奇帕奇的学子,我也曾经被沉浸在思考中的胖修士不小心穿过身体那么一两次,那简直就像是冬天里有人把一大盆冰水泼在了你脑袋上)。

威克多尔·克鲁姆看上去比往常更加阴沉了,但我注意到他在看见我时眼前一亮。

他大概是有话想对我说。

但突然出现的庞弗雷夫人把我先一步提走了。

“来,换上这身衣服!”她把我领到了一个有帘子围起来的小空间里,“虽然它们一点防护作用都没有——哦,哪怕是用一个防火咒又会怎么样呢!”

在我换衣服的时候,她似乎又把哈利也拉到了另一个帘子围着的小地方里面,然后担忧地在他的帘子外面站着絮絮叨叨。

“别担心,孩子,我就呆在这个帐篷里,无论什么坏事发生在你身上我都会尽全力补救的。”

我抱着换下来的校服站在一旁偷笑——哈利可能本来已经做好心里建设没事了,但庞弗雷夫人的话语说不定又给了他新的惊吓。

克鲁姆向我搭话的勇气被庞弗雷夫人的突然之举给熄灭了,他重新回到自己站着的角落里默不作声。

芙蓉还是老样子,不过她这次站了起来,开始在自己的角落里踱步。

我听见邓布利多校长在帐篷外面的主席台上讲话,他在提醒看台的学生们绝不能离开座位,着重强调了这场比赛的危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