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出来的人是塞德里克。
“你是回来拿羊皮纸的吗?”他爬了一半就抬头看见了我,急忙缩了回去,把他撕下来的剩余那半张空白的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拿了出来。
“给。”他把用具递给了我。
我龙飞凤舞的当着他的面在空白的羊皮纸上写下了我的名字和校名。
“要现在就一起去门厅吗?”他提议道。
“走吧。”我说。
离休息室有一段距离之后,塞德里克突然停下了脚步,仔细的打量我的脸。
“怎么了?”我被看得很不自在,忍不住问道。
“刚刚我还以为只是灯光的问题,但现在我看清了,你的眼圈红红的,”塞德里克担心地看着我,“你哭过了吗?”
“怎么会呢,”我牵着他的手腕拉着他继续往楼上走,“只是有东西跑进眼睛里了,刚刚去找庞弗雷夫人看了一下,然后眼睛就成这样了。”
“那就好。”塞德里克看上去松了一口气,并没有怀疑我说的话。
我们两个来到门厅,依次在燃烧着蓝色火焰的火焰杯里投入了自己的羊皮纸。
“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话吗?”塞德里克突然问。
“什么?”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说我和他打赌的那件事。
“其实,那只是一个玩笑话,我在故意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