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书上就是这么写的,我一步也没有遗漏。”他不服气地看着我说,“那你来说说看,我这瓶被人喝了会怎么样?”
“会被病人吐出来,因为实在是太苦了。”我快速地在他那堆还没有收拾起来的小罐子里翻找着我需要的材料,“你的甘草呢?你把甘草放哪去了。”
“在这儿呢。”他把一小罐切成碎末的甘草递给了我。
我取出手感差不多的一搓放在了天平上——不需要太精确的数字,因为甘草在咳嗽药水里本身并不是关键材料,只是作为一个调味剂的同时顺带着辅佐主要成分发挥作用。
我把称量完毕的甘草倒入了小坩埚中,挥舞魔杖让搅拌棒顺时针搅拌了两周半。
那一股直冲脑门的苦味没有了,药剂也从浑浊的棕褐色变成了浅黄色。
在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这条小蛇拿起笔记本飞快地记录着什么,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他写下了“甘草适量,顺时针两周半”的字样。
“所以,你是打算把它做出来自己喝吗?你感冒了?”我一边帮着他收拾东西,一边问,“医疗翼的庞弗雷夫人可以帮助你,你不需要什么都自己来。”
袖手旁观,叉着腰在旁边站着等一个一年级小朋友默默打扫完自己用过的课桌什么的,实在不是我的做事风格。
“当然不是,”他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尝试着自己做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