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白没说完,周潜将他揽进怀里。
他埋在沈诺白的肩膀处,“别这样啊,疼就和我说,不开心也要和我说,不要压着自己的情绪来哄我啊。”
周潜揉了揉沈诺白的脑袋,动作放得很轻,像是对待他最爱的珍宝。
飘荡了一天的心终于被妥帖地收好,沈诺白放下防备,抓紧周潜的衣侧贴了上去。
“我拿冰袋冷敷过了,不疼的。你说好了不生气的。”沈诺白发出喟叹。
“我没气你。”
“和自己生气也不行。”
周潜觉得自己仿佛被裹进一颗酸涩的糖豆里,眼前的人乖到不像样。他指尖虚空从沈诺白受伤的脸上划过,没敢挨着,生怕惹出一点疼。
被沈诺白戳中心思,周潜是在和自己生气。
早上唐忆那句轻飘飘的话的确让周潜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怕他配不上自己养的玫瑰。
他在气自己,在追赶沈诺白的这条路上,他跑得还是太慢了。
周潜一下又一下地顺着沈诺白的头发。
沈诺白觉得自己仿佛要溺在这片温柔海里,他想了想,挑着和唐忆的对话开口。
“唐女士最开始想让我转学,我拒绝了。后来,她就拿出这些东西,说要送我出国去做训练生,还说要是我签了合约,就答应不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
周潜停了一秒,“唐女士打的什么主意?”
“我看了合约,明显的格式合同,甲方用来割韭菜的。一旦进去,估计很难出来。我找牧子骞问了,他说那边挺苦的,好几个小孩进去后,受不了想出来,就得赔天价违约金。”
沈诺白从周潜怀里退出来,“唐女士应该是觉得自己想了个一箭双雕的好主意。说不准又能让我放弃跳舞,还能通过RY的管控自然而然地断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