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希亚眸色狠厉,可转念一想,他的亲人早已在多年前的事故中丧生,便是想要洗脑,都没有这个机会,他又塌下了肩。
被这话一激,克洛斯眼眶里瞬间包上两汪泪,鼻尖红红的,轻声抽噎:“爸爸,他欺负我……爸爸帮我报仇,打他嘛打他嘛~”
嚎了半晌,眼泪硬是一滴未落,只在微红的眼眶里打转,越哭越干。
江逐浪内心毫无波动,痛苦捂脸。这样的戏码,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克洛斯越来越放飞自我演戏上头暂缺不说,就连一向沉稳的洛希亚,也被他带偏,变得越来越幼稚,时不时与之斗嘴。
唉,心好累,头好大。
他能怎么办呢,他也只有静静看他表演。
毕竟人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装傻也同理。
他正了正脸色,将格外锋利的巴掌大弯刀从储物戒取出。这把弯刀虽不大,但刀身呈蛇形,刀柄朴素仅着素银,浑身散发着铁器与血气特有的冰冷腥气,很适合用来杀人。
“喜欢吗?”他两指虚虚地捏着刀柄在克洛斯面前晃悠,指尖莹白、刀柄冷白,两种不同层次的白交融在一起,颇为晃眼。
刀面银白的反光映射在克洛斯上挑而狭长的眼瞳,眸中有两抹锐气逼人的反光。还未待细看,便消失无踪,只剩下似乎可以望到底的清澈。
克洛斯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刀锋,头颅与视线随刀而动,上下左右乱晃。
他双眼亮晶晶的,纯粹的期待与喜爱几乎从眼眶中溢出,嗯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