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澄看见,急道:“你腿怎么了?”
桑乔脸上不见沮丧,无所谓地摇了摇头,然后叽里咕噜说了一长段,不知说了些什么。
杨锦澄这些年在商市鱼龙混杂地混久了,不少语言都会一点。桑乔说的是突厥话,他没有完全听懂,但差不多能领会意思。
“哦,地震时你在牧县,腿被压伤了,但现在已经快要好了是吗?”他向少年确认,得到了一个点头。
一时忘却了心中的烦恼,杨锦澄喜悦道:“我们中原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后面会有好事发生的!”
桑乔冲他笑,于是他也笑,继而想起好友是突厥人,急忙问道:“如今锦城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听闻这疫病最早在突厥出现过,你是突厥人,可知道救治的法子?”
两人说着不同的语言,每说一句话还要手舞足蹈半天,才能领会对方的意思,不过却都不嫌累。沟通了许久,得知此疫暂无解法,他又垮下肩膀,绝望地捂住脸。
难不成他们锦城真的没有救了吗?
杨锦澄手遮着眼睛,有人戳了戳他的肩膀。
他疑惑睁开眼,见桑乔朝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在这里等着,然后便转身走了。因腿伤步子间跌跌撞撞的,速度却很快,一溜烟便不见了人影。
把手放下的杨锦澄愣住,不知桑乔干什么去了,只好继续爬上屋檐,在此坐着乖乖等。
只是一直到了深夜就寝时分,都没有见人复返,他渐渐动摇起来。